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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下沒一會兒，手機響了，她一看來電顯示，不明所以地接起：“小叔？”
“在哪兒？”
祁昌陽突然打電話過來，一上來就問她在哪裏，肯定是知道了點什麽，她實話實說道：“我在美國。”
祁昌陽：“……”現在肯說實話了，早幹什麽去了。
“你在小聲那裏？”他猜測道。
“……嗯。”她向陳頌聲投去了求助的眼神。
祁昌陽正要問她，孫慧瑩發來那照片是怎麽個情況。
他忙著幹活，微信有個灰色頭像的陌生人跑來加他，同意之後發來一張照片，還給他發了一段話。
【你教出來的好侄女在酒店勾搭野男人，都住上總統套房了，真是丟人現眼。】
陳頌聲伸手把手機拿到自己耳邊：“叔叔。”
他的聲音一出，對方楞了一下，態度立馬變了：“小聲啊，你在美國怎麽樣啊？”
“挺好的，叔叔。”
“那就好。你再把電話給她，我跟她說兩句。”
“好。”
這才兩句，手機又回到了她的手上，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，怎麽拿都不是。
祁昌陽長嘆：“你這孩子太任性了……算了，你盡量早點回來，有什麽事等到家了再說，在外面一定要註意安全！”
欲要掛電話，他又拿起提醒道：“你別去招惹孫慧瑩那個女人，免得受她欺負。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小叔怎麽會知道她在這兒遇見了孫慧瑩？
祁苑放下電話，心虛道：“小叔跟你說什麽了？”
他喝了口水，一副看熱鬧的樣子：“沒什麽，簡單地問了一下近況。”
祁昌陽把一張陌生號的聊天截圖發給了她，上面有張照片，興許是乍一看的緣故，什麽也沒瞧出來，再看一眼，嗯？這不是她在拿外賣嗎？
底下的字更是看得她火冒三丈。
她明白過來了，保不齊就是那孫慧瑩拍了這照片想要趁機汙蔑她，所以小叔剛才才會叫她別去招惹。
身正不怕影子斜，自己又沒幹壞事，還能怕了她不成？
祁苑抱著手機松了口氣，陳頌聲把手縮進被子裏：“又騙人了？”
她嘀嘀咕咕道：“要是說實話，小叔肯定不會同意我來的……”
“回去端正了態度好好認個錯，叔叔不會怪你的。”
祁昌陽的確不會因為一些莫須有的東西怪她，但是該講的道理還是會和她講。
-
手機鬧鈴響了，陳頌聲翻身關掉，看祁苑還靜靜地睡在沙發上，沙發又小又窄，她一個人擠在那裏，夜裏給她蓋的毯子全部滑落到了地上。
他躡手躡腳地過去把毯子拾起，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，俯身親了親她的臉，拿了一套幹凈的衣服去衛生間洗漱。
他上午要去學院開會，結束後有一天半的休息時間，終於能好好地陪陪家裏那只小貓了。
他是十點多鐘回的酒店，進屋後聞到一股飯菜的香，一看，是祁苑系了圍裙在廚房忙碌，桌上已經有兩個菜了。
砧板放了兩根沒切的紅辣椒。
祁苑一開始是想弄一個他喜歡吃的辣菜的，但想起他胃不好，就改變了主意。
她把最後的排骨湯盛了出來，陳頌聲去幫她端。
“吃飯吧。”祁苑遞給他筷子，拿空碗盛了一碗湯放在他的手邊。
他望著盤子裏紅彤彤的東西：“這聖女果我是買來給你吃的，就這麽被你拿來炒雞蛋了？”
祁苑：“沒找到西紅柿，勉強湊合一下，還有啊，我爸媽和小叔都沒吃過我做的飯，你就知足吧。”
他往她碗裏夾了一塊排骨：“這麽快就能吃上祁大廚的手藝，我很知足了。”
飯後無事，祁苑坐回客廳裏拼那個該死的拼圖，陳頌聲把電腦搬過去寫報告陪她，他從脫下的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玩意藏在了身後，在祁苑面前蹲下把東西放在了拼圖上面給她看。
那是一個炸了毛的綠頭發小娃娃，娃娃缺了一顆牙，看起來呆呆傻傻的，他還給了她一把小梳子和一瓶彩色皮筋，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：“你從哪兒弄來這麽個娃娃？”
“去店裏買的呀，你不覺得它和你很像嗎？”陳頌聲摸摸它頭頂上豎起的毛，對祁苑說，“嗯？小傻子？”
“哪兒像了？”祁苑鼓起腮幫子不樂意道，“頭發還是綠的。”
關於這頭發顏色，他就要解釋一下了，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“有白毛、紫毛還有黑毛，但是我覺得前兩個太醜了，黑色又太普通了，只有這個綠毛看起來更傻一些，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祁苑嘴上吐槽，其實心裏喜歡的緊。
拼圖拼了不到一個小時，她也快炸毛了，註意力全跑到娃娃身上去了，拿小皮筋給它紮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辮子。
陳頌聲寫了一會兒看看她在幹嘛，見她一個人坐在那兒，手裏拿著娃娃給它紮了個沖天辮，背影十分乖巧，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頭。
休息的那天，他也不工作了，陪著她一起完成那個拼圖，起初拼好了左半邊，白花花的一大塊，祁苑左看右看都瞧不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麽圖。
一半出來的時候，她越看越眼熟，這半邊身子似乎是她，她低著頭在吃面包，她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議，繼續往下面拼下去。
大致的圖案基本上出來了，右邊是陳頌聲的半張臉。是剛到這兒的那天晚上，他偷偷拿手機拍下來的，然後找人專門定制了這副拼圖。
他將最後一塊拼圖碎片按進凹槽：“我畢業那天你都沒和我一起拍，所以這應該算是咱倆第一張合照吧。”
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。
“這個禮物喜歡嗎？”
她看著這副一千個碎片組成的拼圖，點頭說道：“喜歡，就是有點廢眼睛。”
可是她過兩天就回去了，這麽大的東西她也帶不走啊。
“先放我這裏，我有空的時候把它弄個相框裱起來，結束了一起寄回去。”
還裱起來，這是要準備掛哪兒啊？
回國那天，陳頌聲陪她在機場坐了很久，她怕自己一會兒又像上次那樣控制不住，便催著他離開。
他幫她把戴歪了的圍巾解下來重新系好：“不許哭鼻子，乖乖地等我回去。”
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，到家時祁昌陽在廚房擇菜，見她拖著行李箱回到家，淺看了她一眼，語氣很平靜：“回來了？”
“小叔……”
“你和小聲，你們兩個是我想的那樣嗎？”他把擇好的韭菜放進清水裏，看她就像犯了錯似的在那兒罰站，“在一起了？”
她絞著手回道：“嗯……”
祁昌陽把韭菜洗幹凈，站了起來：“你們的事小叔自然是不會幹涉，但是你瞞著我跑那麽遠的地方去就不對了。”
“小叔對不起，我知道錯了。”
“嗯，知錯就好，回房間歇歇吧。”
半個月後，二月十四號這天是情人節，陳頌聲打電話叫她晚上去庭風江，說那裏有大型的玫瑰煙花。
“這麽冷的天，我一個人跑去在大風裏挨凍啊？”她吃著面，和他打電話。
“我在這邊看不到，你替我看看唄，拍個視頻給我瞧瞧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她答應下來是因為心裏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，總覺得他今天會出現，所以她去了。
晚上九點二十一分，玫瑰煙花在空中綻放，真的很美，唯一不好的是，她周圍都是小情侶，一對一對的，只有她是一個人。
可是煙花結束了，他都沒有出現。
她把錄好的視頻給陳頌聲發過去。
【都是情侶，我一個人站在這裏真的很突兀……】
有點凍手，她把手揣回口袋裏，幾分鐘後，手機振動了一下，她拿出來看，陳頌聲也發了一段視頻給她。
【給你看看我這裏的煙花。】
她點開，竟然是同一場玫瑰煙花，和她拍攝的角度都一模一樣。
她正要退出去問他為什麽把她拍的視頻又給她發一遍，卻見鏡頭開始緩緩地向下移動，然後對準一個方向逐漸放大……
她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，裏面的她正舉著手機。
這個位置……
她驀地回頭朝上面看去，陳頌聲穿著那件大衣就站在那裏，兩只手搭在圍欄上沖著她笑，笑得那樣好看。
祁苑欣喜萬分，她從人群當中離開，順著臺階爬到了路面，陳頌聲在向她招手。
她跑的有點急，喘著氣道：“怎麽提前回來了？別告訴我就為了過情人節？”
他上前一步，離她更近了些：“這好歹是咱們的第一個情人節，怎麽能不過呢？”
“就算你在那邊也能過呀。”
陳頌聲扯住她的圍巾，將她扯進了自己懷裏：“過節當然是要陪在身邊才做數，不然怎麽過，煲電話粥啊？”
又是她之前說過的話……
“又笑我是吧？”她推了推他。
“這就不高興了？那可不行，我可是要笑話你一輩子的。”他從背後拿出來一小束花，是她最喜歡的淡黃色山茶。
她驚喜地接過，抱在懷裏道：“這是禮物嗎？”
“對啊，”他伸手攬過她的腰，低聲說道，“我的禮物呢？”
祁苑踮起腳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，望著他的眼睛：“情人節快樂。”
他的眼神柔柔落下：“情人節快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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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下沒一會兒，手機響了，她一看來電顯示，不明所以地接起：“小叔？”
“在哪兒？”
祁昌陽突然打電話過來，一上來就問她在哪裏，肯定是知道了點什麽，她實話實說道：“我在美國。”
祁昌陽：“……”現在肯說實話了，早幹什麽去了。
“你在小聲那裏？”他猜測道。
“……嗯。”她向陳頌聲投去了求助的眼神。
祁昌陽正要問她，孫慧瑩發來那照片是怎麽個情況。
他忙著幹活，微信有個灰色頭像的陌生人跑來加他，同意之後發來一張照片，還給他發了一段話。
【你教出來的好侄女在酒店勾搭野男人，都住上總統套房了，真是丟人現眼。】
陳頌聲伸手把手機拿到自己耳邊：“叔叔。”
他的聲音一出，對方楞了一下，態度立馬變了：“小聲啊，你在美國怎麽樣啊？”
“挺好的，叔叔。”
“那就好。你再把電話給她，我跟她說兩句。”
“好。”
這才兩句，手機又回到了她的手上，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，怎麽拿都不是。
祁昌陽長嘆：“你這孩子太任性了……算了，你盡量早點回來，有什麽事等到家了再說，在外面一定要註意安全！”
欲要掛電話，他又拿起提醒道：“你別去招惹孫慧瑩那個女人，免得受她欺負。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小叔怎麽會知道她在這兒遇見了孫慧瑩？
祁苑放下電話，心虛道：“小叔跟你說什麽了？”
他喝了口水，一副看熱鬧的樣子：“沒什麽，簡單地問了一下近況。”
祁昌陽把一張陌生號的聊天截圖發給了她，上面有張照片，興許是乍一看的緣故，什麽也沒瞧出來，再看一眼，嗯？這不是她在拿外賣嗎？
底下的字更是看得她火冒三丈。
她明白過來了，保不齊就是那孫慧瑩拍了這照片想要趁機汙蔑她，所以小叔剛才才會叫她別去招惹。
身正不怕影子斜，自己又沒幹壞事，還能怕了她不成？
祁苑抱著手機松了口氣，陳頌聲把手縮進被子裏：“又騙人了？”
她嘀嘀咕咕道：“要是說實話，小叔肯定不會同意我來的……”
“回去端正了態度好好認個錯，叔叔不會怪你的。”
祁昌陽的確不會因為一些莫須有的東西怪她，但是該講的道理還是會和她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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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躡手躡腳地過去把毯子拾起，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，俯身親了親她的臉，拿了一套幹凈的衣服去衛生間洗漱。
他上午要去學院開會，結束後有一天半的休息時間，終於能好好地陪陪家裏那只小貓了。
他是十點多鐘回的酒店，進屋後聞到一股飯菜的香，一看，是祁苑系了圍裙在廚房忙碌，桌上已經有兩個菜了。
砧板放了兩根沒切的紅辣椒。
祁苑一開始是想弄一個他喜歡吃的辣菜的，但想起他胃不好，就改變了主意。
她把最後的排骨湯盛了出來，陳頌聲去幫她端。
“吃飯吧。”祁苑遞給他筷子，拿空碗盛了一碗湯放在他的手邊。
他望著盤子裏紅彤彤的東西：“這聖女果我是買來給你吃的，就這麽被你拿來炒雞蛋了？”
祁苑：“沒找到西紅柿，勉強湊合一下，還有啊，我爸媽和小叔都沒吃過我做的飯，你就知足吧。”
他往她碗裏夾了一塊排骨：“這麽快就能吃上祁大廚的手藝，我很知足了。”
飯後無事，祁苑坐回客廳裏拼那個該死的拼圖，陳頌聲把電腦搬過去寫報告陪她，他從脫下的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玩意藏在了身後，在祁苑面前蹲下把東西放在了拼圖上面給她看。
那是一個炸了毛的綠頭發小娃娃，娃娃缺了一顆牙，看起來呆呆傻傻的，他還給了她一把小梳子和一瓶彩色皮筋，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：“你從哪兒弄來這麽個娃娃？”
“去店裏買的呀，你不覺得它和你很像嗎？”陳頌聲摸摸它頭頂上豎起的毛，對祁苑說，“嗯？小傻子？”
“哪兒像了？”祁苑鼓起腮幫子不樂意道，“頭發還是綠的。”
關於這頭發顏色，他就要解釋一下了，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“有白毛、紫毛還有黑毛，但是我覺得前兩個太醜了，黑色又太普通了，只有這個綠毛看起來更傻一些，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祁苑嘴上吐槽，其實心裏喜歡的緊。
拼圖拼了不到一個小時，她也快炸毛了，註意力全跑到娃娃身上去了，拿小皮筋給它紮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辮子。
陳頌聲寫了一會兒看看她在幹嘛，見她一個人坐在那兒，手裏拿著娃娃給它紮了個沖天辮，背影十分乖巧，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頭。
休息的那天，他也不工作了，陪著她一起完成那個拼圖，起初拼好了左半邊，白花花的一大塊，祁苑左看右看都瞧不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麽圖。
一半出來的時候，她越看越眼熟，這半邊身子似乎是她，她低著頭在吃面包，她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議，繼續往下面拼下去。
大致的圖案基本上出來了，右邊是陳頌聲的半張臉。是剛到這兒的那天晚上，他偷偷拿手機拍下來的，然後找人專門定制了這副拼圖。
他將最後一塊拼圖碎片按進凹槽：“我畢業那天你都沒和我一起拍，所以這應該算是咱倆第一張合照吧。”
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。
“這個禮物喜歡嗎？”
她看著這副一千個碎片組成的拼圖，點頭說道：“喜歡，就是有點廢眼睛。”
可是她過兩天就回去了，這麽大的東西她也帶不走啊。
“先放我這裏，我有空的時候把它弄個相框裱起來，結束了一起寄回去。”
還裱起來，這是要準備掛哪兒啊？
回國那天，陳頌聲陪她在機場坐了很久，她怕自己一會兒又像上次那樣控制不住，便催著他離開。
他幫她把戴歪了的圍巾解下來重新系好：“不許哭鼻子，乖乖地等我回去。”
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，到家時祁昌陽在廚房擇菜，見她拖著行李箱回到家，淺看了她一眼，語氣很平靜：“回來了？”
“小叔……”
“你和小聲，你們兩個是我想的那樣嗎？”他把擇好的韭菜放進清水裏，看她就像犯了錯似的在那兒罰站，“在一起了？”
她絞著手回道：“嗯……”
祁昌陽把韭菜洗幹凈，站了起來：“你們的事小叔自然是不會幹涉，但是你瞞著我跑那麽遠的地方去就不對了。”
“小叔對不起，我知道錯了。”
“嗯，知錯就好，回房間歇歇吧。”
半個月後，二月十四號這天是情人節，陳頌聲打電話叫她晚上去庭風江，說那裏有大型的玫瑰煙花。
“這麽冷的天，我一個人跑去在大風裏挨凍啊？”她吃著面，和他打電話。
“我在這邊看不到，你替我看看唄，拍個視頻給我瞧瞧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她答應下來是因為心裏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，總覺得他今天會出現，所以她去了。
晚上九點二十一分，玫瑰煙花在空中綻放，真的很美，唯一不好的是，她周圍都是小情侶，一對一對的，只有她是一個人。
可是煙花結束了，他都沒有出現。
她把錄好的視頻給陳頌聲發過去。
【都是情侶，我一個人站在這裏真的很突兀……】
有點凍手，她把手揣回口袋裏，幾分鐘後，手機振動了一下，她拿出來看，陳頌聲也發了一段視頻給她。
【給你看看我這裏的煙花。】
她點開，竟然是同一場玫瑰煙花，和她拍攝的角度都一模一樣。
她正要退出去問他為什麽把她拍的視頻又給她發一遍，卻見鏡頭開始緩緩地向下移動，然後對準一個方向逐漸放大……
她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，裏面的她正舉著手機。
這個位置……
她驀地回頭朝上面看去，陳頌聲穿著那件大衣就站在那裏，兩只手搭在圍欄上沖著她笑，笑得那樣好看。
祁苑欣喜萬分，她從人群當中離開，順著臺階爬到了路面，陳頌聲在向她招手。
她跑的有點急，喘著氣道：“怎麽提前回來了？別告訴我就為了過情人節？”
他上前一步，離她更近了些：“這好歹是咱們的第一個情人節，怎麽能不過呢？”
“就算你在那邊也能過呀。”
陳頌聲扯住她的圍巾，將她扯進了自己懷裏：“過節當然是要陪在身邊才做數，不然怎麽過，煲電話粥啊？”
又是她之前說過的話……
“又笑我是吧？”她推了推他。
“這就不高興了？那可不行，我可是要笑話你一輩子的。”他從背後拿出來一小束花，是她最喜歡的淡黃色山茶。
她驚喜地接過，抱在懷裏道：“這是禮物嗎？”
“對啊，”他伸手攬過她的腰，低聲說道，“我的禮物呢？”
祁苑踮起腳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，望著他的眼睛：“情人節快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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